刚刚,楚淮接到潘桃的电话,说吴执不接电话,问自己能不能联系到吴执。
楚淮本就七窍生?烟, 接到这个电话, 简直都?要变身,刚要咆哮, 残留不多的理智, 还是让他刹了车。
他问潘桃怎么了,潘桃说她朋友假期遇到点事,状态很不好, 想问问他哥怎么办。
楚淮想了一下,正好也要跟潘桃控诉一下吴执, 俩人就有了这次会面。
“怎么了?楚哥。”潘桃仔细端详楚淮的脸, “是因为我哥吗?”
楚淮毫无温度地?看了潘桃一眼, 表示默认。
潘桃眼睛都?亮了,“咋回事咋回事, 快给我讲讲。”
楚淮叫来服务生?,让潘桃点餐, “先?说你的事儿吧。”
潘桃点了杯果汁, “也是, 先?说正事。就是我好朋友,现在状态很不好,我觉得人都?有点抑郁了。”
楚淮点点头, 示意她继续。
“她假期参加了一个国外的夏令营,然?后这次开学回来,整个人都?不一样了, 不怎么说话,恍恍惚惚,原来挺开朗的一个小姑娘。”潘桃叹了口气,“然?后我问她,她也不跟我说,我哥认识我那朋友,我寻思让我哥看看,用不用带她看心理医生?什么的。”
“是什么夏令营,你知道吗?”楚淮问。
“知道。”潘桃打开手机点了几?下,递给楚淮,“就是这个。”
楚淮一看,是一个叫“绿色地?球”的环保组织的夏令营,活动内容是组织志愿者前往欧洲多个国家,开展垃圾清理、生?态监测与环保宣传等一系列活动。志愿者不仅会深入了解欧洲生?态保护现状、提升个人环保意识与实践能力?,回来后撰写论?文,优秀作品将?发?表在外网上,为个人的学术与职业发?展增添亮点。
“这活动看着,好像没什么问题。”楚淮说。
“是啊,我也觉得没问题,但是我朋友肯定是出啥事了,我怀疑她是不是被……”潘桃没说出口。
“性侵。”
潘桃微微哆嗦了一下,之后点点头。
“就算真的发?生?这种事儿,你朋友没说,你作为外人也很难插手啊。”楚淮说。
“是啊,我知道,所以我才想问问我哥,他鬼主意那么多,肯定有办法。”
此话一出,楚淮刚刚缓和?的脸子又拉了下来。
潘桃一脸尴尬地?看向楚淮,“楚哥,你还好吧。”
楚淮垂下眼眸,缓缓出气,“那你看你哥什么时候接电话,你跟他说吧。”
“……楚哥,到底咋了啊,我哥干嘛了,给你气成这样?”
“你哥跟鲁一诺怎么认识的?”楚淮问。
“一诺姐?”
楚淮蹙眉点头。
潘桃一脸纠结,“他俩咋认识的,我不知道啊。”
“那你知道什么?”
楚淮态度其实挺不好的,但潘桃一点儿都?没生?气,看着这个被自己哥气扭曲的人,潘桃还有点想笑?。
“这么的,楚哥,我跟你说说我是咋认识的一诺姐。”
“嗯。”
“大一开学,我新生?报到,在宿舍楼下,第一次碰到一诺姐,我哥跟她还挺熟的,让我有什么事儿可以问一诺姐。”潘桃回忆着,“我好像没太找过一诺姐,一诺姐倒是来找过我几?次,给我带好吃的,跟我有意无意地?打听我哥。”潘桃忽然?笑?了,“像你似的。”
楚淮板着脸,鼻孔好像都?撑大了两圈。
“一诺姐当?时肯定是喜欢我哥,但是上次我哥不是说了嘛,他和?一诺姐没处过。”
“你哥满嘴跑火车,他说的事儿能当?真?”
“不是,楚哥,你这……”
楚淮看着潘桃也生?气,自己真是脑子坏了才来问她。
“算了,我先?走了。”楚淮站起来就往外走。
潘桃赶紧快跑两步,“干嘛啊,干嘛啊,你跑什么啊。”潘桃跑到楚淮前面,打开双臂拦住他。
一场好戏。
整个咖啡馆的人都?在观看。
服务员也讪讪地?过来,“先?……先?生?,还没买单呢。”
潘桃眼疾手快推着楚淮就往回走,“你成熟一点,多大人了,还甩剂子就走。”
“……”
坐回到座位,楚淮恨不得给桌子瞪个窟窿。
“楚哥,你放心,我这人最公平了,帮理不帮亲,你跟我说,到底怎么回事?如果我哥错了,我一定大义灭亲。”潘桃叉着腰,一副街道调停大姐的模样。
楚淮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,一股脑全跟潘桃说了。
吴执的变化,吴执的谎言,吴执的神神秘秘,最重要的还有今天在拈花一笑?里,鲁一诺呛吴执的那些?事。
楚淮是越说越委屈,说到最后声儿都有点变了。
看着一个一米九的壮汉在自己面前字字泣血,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