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时宜地生出几分怜惜之情。

&esp;&esp;朱序看了看他，笑着说：“我今天丢了工作，被世上唯一的亲人逼迫，又几次遭受家庭暴力，终于体会了一次生无可恋的滋味。”

&esp;&esp;明明是难以启齿的遭遇，此刻却对他全无保留，还要感谢他有耐心，成为她宣泄情绪的出口。

&esp;&esp;朱序说：“我自认没干过十恶不赦的坏事，没追名逐利，没过分追求物质享受，朋友圈子简单，生活也无波澜壮阔……但即便这样，还是早早没了母亲，父亲不爱，所遇也非良人……我想离婚，他却不放过我……”她断断续续地讲述，抬头遗憾看他：“世上人有万幸有不幸，好像我就属于后者。”

&esp;&esp;贺砚舟说：“幸或不幸，没到最后很难盖棺定论。”

&esp;&esp;“是这样吗。”

&esp;&esp;她很小声，贺砚舟并未听清。

&esp;&esp;两人一时无语。

&esp;&esp;两岸灯光逐渐熄落，点点光影倒映在江面上。

&esp;&esp;方才他叫郑治送过药，本欲离开。

&esp;&esp;车子在前面掉头，再次经过砂锅店的窗口，他无意一瞥，见她两手摊开挡在脸上，许久未动，那纤薄的身影镶嵌在宽敞明亮的窗口里，显得无比孤独无助。

&esp;&esp;他莫名心绪难平，叫郑治停在街角，不多时，见她自店里出来，一路失魂落魄走上大桥。

&esp;&esp;贺砚舟视线又落回她身上，脱口问，“你……需要帮忙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