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醉卧关山 第203节(2 / 3)

里路程,仅仅七日便入京畿。

&esp;&esp;依旧比约定的日子迟了四日。大长公主好一通抱怨。废帝病亡于行宫的消息已散布出去,朝野质疑之声不绝,几乎弹压不住。

&esp;&esp;宫廷摆下盛大接风宴,迎接河间王巡视回返。接风宴上,萧挽风给姑母敬酒三杯,接了小圣上的敬酒。

&esp;&esp;一边喝酒,一边整理名册。接风宴当夜,雷厉风行抓捕废帝余党二十余名。

&esp;&esp;城西菜市口的鲜血混合雪水四处横流,日复一日,持续整个冬月。

&esp;&esp;腊月二十五,大寒。

&esp;&esp;京城大雪连绵不绝。

&esp;&esp;萧挽风接到了来自关外的第一封书信。

&esp;&esp;信里清丽的字迹写道:她已顺利抵达凉州边镇。认识了许多谢帅当年的老部下,拜访了谢帅和谢夫人当年住过的府邸。听说了许多谢家夫妻当年在凉州的故事,祭扫过珠珠的墓。

&esp;&esp;“凉州镇子上现烤的馕也很好吃。随信寄热馕一枚。”

&esp;&esp;“挽风,你在京城可好。”

&esp;&esp;“寄凉州的馕给你看看样子,你可别吃。”

&esp;&esp;书信末尾一道漂亮的花押:明裳。

&esp;&esp;跋涉山水寄入京城的凉州热馕,当然早变得干硬如石头,难以下咽。

&esp;&esp;萧挽风掰下一小块,蘸热水,慢慢地吃了。

&esp;&esp;她在关外似乎过得很好。写信的语气轻快又调皮。

&esp;&esp;关外是她出生长大之地,生活在关外,仿佛游鱼儿入水,当然会比规矩森严的京城快活。

&esp;&esp;接到信的这个晚上,萧挽风难得睡了个好觉。

&esp;&esp;这是他回京整个月以来的第一个好觉。好心情持续到新年。

&esp;&esp;上元节后,官府开印,文武上朝。

&esp;&esp;年前未来得及理清的卷宗,继续审,继续判。

&esp;&esp;“殿下。”严陆卿夹着厚厚的卷宗,赶来书房,喜形于色。

&esp;&esp;“追查谢帅贪腐案,消失不见的二十万两军饷,查出下落了。”

&esp;&esp;谢崇山任职枢密使五年,过手的账目一笔笔很干净。

&esp;&esp;但干净的只有账目了。

&esp;&esp;库房囤积的实物、银两,早和账册对不上。过手的主簿、文吏,账房,一笔笔地涂抹,绞尽脑汁对出一份干净假账。

&esp;&esp;谢崇山以边关武将的身份坐镇京师枢密院,京官哪个服他?枢密院下属文官每个都知道账目有问题,没有一个人提醒谢崇山。

&esp;&esp;为什么?因为账目最大的窟窿,来自于内廷。

&esp;&esp;谢崇山入京赴任的头一年,奉德帝越过谢崇山,发下手谕,直接调拨走当季军饷,叮嘱经手的官员:“此事密,莫令谢知。”

&esp;&esp;当季的枢密院账目记录,一笔两万五千两的军饷发往云州。

&esp;&esp;实际只发五千两。

&esp;&esp;两万两银拨去内廷,御花园新添了一批奇花异草、假山奇石。

&esp;&esp;奉德帝开的好头,自此之后,枢密院账目成了筛子。谢崇山军旅出身,哪能看出干净账目下的门道?

&esp;&esp;“自上到下,挖坑给谢帅跳。要不是龙椅上换坐了新天子,牵扯内廷的阴私事,这辈子也查不出真相。”

&esp;&esp;严陆卿感慨说着,把卷宗放于桌上,“涉案官员大呼冤枉,自称按天子手谕行事,何罪之有?当如何处置?”

&esp;&esp;萧挽风随手翻了翻卷宗,合拢道:“私挪军饷做他用,知犯法而不报,依律从重处置。”

&esp;&esp;“喏。”严陆卿抱起卷宗欲走,忽又回身仔细打量主上疲倦的面色。

&esp;&esp;“殿下,最近夜里又休息不好?保重贵体啊。”

&esp;&esp;萧挽风在盯着窗外出神。完全没听见严陆卿说话。

&esp;&esp;严陆卿忧心忡忡地走了。

&esp;&esp;还好关外的第二封信很快寄来。

&esp;&esp;信里写道:她在凉州军镇过完新年,去凉州边地探访,一处处地寻找当年谢帅驻扎营地,寻找她当年骑骆驼走出大漠的地点。

&esp;&esp;随信送来凉州野地随处可见的仙人刺一只。

&esp;&esp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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