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不过它比我好。”方平苦笑，又有点想哭，“它能飞走，我不能。”

&esp;&esp;他真想长翅膀飞回家。

&esp;&esp;“你需要什么。”

&esp;&esp;鱼问。

&esp;&esp;方平重新躺下了，闭上眼睛，不想看无边无际的海洋，即使美轮美奂，引人心动。

&esp;&esp;他需要回家。

&esp;&esp;“我想回家。”方平淡淡道。

&esp;&esp;“什么是家。”

&esp;&esp;方平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住的地方。”怕对方误解，方平补充，“很自在，随心所欲。虽然我现在待在这里，但是这里不是我的家。”

&esp;&esp;他怀揣着一丝希望，许愿般地和鱼报了自家的地址，说着说着，哭了。

&esp;&esp;他其实没那么爱哭，但这几天大起大落，遇到了太多的事情，而且才补充了点食物，情绪还不稳定。

&esp;&esp;“谢谢你。”方平苦笑，“是你从那艘船上救了我吗？还帮我换了衣服。”

&esp;&esp;鱼游了一圈，才轻轻矜持道：“嗯。”

&esp;&esp;“你有看到其他人吗。”方平好奇地问，他也有点害怕那个杀人犯，万一那人也回到这艘船上，就糟了。

&esp;&esp;“有人来到甲板附近。”

&esp;&esp;方平神经紧绷。

&esp;&esp;“当时……”

&esp;&esp;鱼游到离方平近一些的地方，方平能看到随之荡漾的水波，心情微妙。

&esp;&esp;“那个人想和你……”

&esp;&esp;方平攥紧手心。

&esp;&esp;“交 配。”

&esp;&esp;“但是他看到我之后就跑了。”鱼似乎还有点不解。

&esp;&esp;方平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交流了一阵，大致知道了当时的情况。那艘备用船沉海后，他被鱼捞起来，带到这艘船上的甲板上。

&esp;&esp;那个杀人犯估计是想来这边找物资，看到了衣衫不整的他，起了色心。

&esp;&esp;刚想干坏事，突然发现他旁边有奇怪的鱼，吓跑了。

&esp;&esp;方平失笑。

&esp;&esp;如果是他，他也会被吓跑的。现在不跑只是因为跑不了，而且是鱼救了他，他对鱼有一点点信任。

&esp;&esp;不过。

&esp;&esp;方平吞咽了下，为什么救他。

&esp;&esp;他顺着鱼的话，问：

&esp;&esp;“你当时在做什么，他为什么会害怕。”

&esp;&esp;鱼似乎在思考，沉入海中，过了一会儿，吐了几个泡泡。

&esp;&esp;方平脸有点烫，心情很复杂。

&esp;&esp;莫名感觉这鱼有点可爱，如果不是因为情况不对，真想养。

&esp;&esp;“没做什么……”

&esp;&esp;鱼慢慢回忆着。

&esp;&esp;“我把你放在甲板上，就看到他过来了。他笑得很丑。”

&esp;&esp;方平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
&esp;&esp;“我在……我没做什么。只是离你很近。”

&esp;&esp;方平了然。

&esp;&esp;那个杀人犯想欺负他，正兴奋着，突然发现旁边还有一条大鱼，怕大鱼吃人，吓跑了。

&esp;&esp;“……我亲了你一口。”鱼别别扭扭轻声道。

&esp;&esp;方平敷衍地“嗯”了声，有些走神，绞尽脑汁想今晚的晚餐。

&esp;&esp;“他眼睛瞪得很大，滚到水里，爬到一个救生艇上跑了。”

&esp;&esp;方平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等，等等。

&esp;&esp;可能听错了。

&esp;&esp;“你做什么了。”方平假装不经意地问，但嘴角抽搐，“没听清。”

&esp;&esp;鱼立刻没了踪迹。

&esp;&esp;不一会儿，冒了几个泡泡。

&esp;&esp;方平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难道害羞了。

&esp;&esp;鱼会害羞么。

&esp;&esp;方平吞咽了下，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唇，面红耳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