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电视节目。”她的嘴角浅浅地笑,“雷欧不在身边的话,我会非常寂寞。”
真像一只金丝雀啊。
我非常没有礼貌地想。
“你不害怕我吗?”我问她,“所有人都忌惮我这个教父,当然也有人觊觎我身后的地位与财富。”
“哦。”她歪了下头,“我忘记你是个教父了。”
哈。
所以我在她的脑海里算什么。
“你现在记起来了。”我表面冷淡,“然后呢?”
“嗯?然后?”她有点不明白的样子,“我需要有什么改变吗?”
我摇摇头。
就算有改变,我也希望她与我亲近,而不是疏远。
“我不太了解黑手党的事。”她说,“你们这里的规矩我也不太懂,我感觉一直适应不了,所以不太想在工作以外出门。”
“那真是辛苦。”
“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觉得我不礼貌。”她的眼睛在深夜里同样漆黑,却又和海浪一样莹莹发亮,“我是把你当做你来对待的,不是你的身份。我觉得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本身,而非社会交给人的身份标签。”
“哦,你是怕你对我不尊重所以我迁怒到阿帕基身上吗?”我淡淡地笑,“倒也不必这样,我对人没这么苛刻。”
“嗯。”她看着我笑,“我觉得你是一个温柔的人。”
……是吗。
我面无表情。明明昨天晚上在梦里还把她操死了。
她当然不知道。
“结果你还是没有说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。”她冷不丁拽回前文。
“啊~”我想敷衍过去,“你也是一个温柔的人。”
她静静地看着我。
她看我的眼神就想我沉静地凝望大海,我不知道大海有什么感觉,我只觉得心慌。
这样的慌乱让我久远地回忆起我的母亲,我曾经很害怕与母亲对视,因为我怕她不给我想要的,虽然她本来就没有给我。
我对谁都可以游刃有余,偏偏这时候不行。我感到我的喉咙干燥,里面卡了什么东西一样,甚至有全盘托出的冲动,又堵得慌。
“我想和你更亲近一些。”我终于还是说了出来,但我下意识回避她的视线,“我觉得你人很好,是一个值得交往的朋友。”
我甚至给自己找了理由。
她沉默地看着我。
“晚安。”
她什么也没有多说,只在最后微笑着,还给我我给她的外衣,对我道今日的别,头也不回,返回酒店。
我真想知道她的内心是怎么想的。
只是我一直不愿意真心对她,所以她也不愿意真心对我吧。
我还是回到了房间,躺上床,闭上眼。
她果真出现在我的梦里,还是光裸着的,只是肩上披上了我今晚给她的外衣。
她走过来,看着我,问:“你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?”
我觉得她是一个要人疯狂的人。
仅仅是站在这里看着我,单纯地看着我,我就要无法忍受,我就要发疯了。
“你想要我做什么?”她继续问。
“我想要你。”我承认自己的欲望,沉沦自己的欲望,“我想和你做爱做到死。”